传染病爆发时期的儿童保护指南
2020年4月23日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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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https://alliancecpha.org/en/child-protection-online-library/guidance-note-protection-children-during-infectious-disease

作者/版权方:人道行动中的儿童保护联盟(Alliance for Child Protection in Humanitarian Actions)

翻译:中国防疫翻译志愿小组

校对:卓明灾害信息服务中心翻译组

本指南基于新冠肺炎爆发期的紧急需求快速译出,已与版权方建立联系。





目录

  • 缩略词对照表(暂未翻译)
  • 简介
  • 引言
  • 目标与受众
  • 结构

第一部分  为什么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儿童特别脆弱?

1) 儿童的易感性;

2) 疫病爆发破坏了儿童生长和发展的环境;

3) 用于预防和控制传染病爆发的措施可能会给儿童带来风险


第二部分 为传染病爆发期间保护儿童,在《人道主义行动中儿童保护的最低标准》既有行动建议之外,还应补充哪些行动?

  • 确保响应质量的最低标准;
  • 回应儿童保护需求的最低标准;
  • 制定适当儿童保护策略的最低标准【校注:更新至此。2020年2月18日11:00】


附件1:传染病爆发的相关信息(暂未翻译)

附件2:预防和控制传染病的措施(暂未翻译)

附件3:传染病爆发的类型(暂未翻译)

参考文献(暂未翻译)




简介

引言

  • 过去四十年间,全球传染病爆发的频率上升。全球化,以及由此而来的人员、货物的跨国跨大洲流动,增加了传染病全世界快速传播的可能。即便在疾病预防、监测和诊治方面已有提升,传染病爆发仍然是重大的公共卫生隐忧。
  • 传染病爆发的风险会在人道主义危机中上升,也可能其本身就构成人道主义紧急事件。联合国减灾署(UNISDR)定义人道主义紧急事件为一个导致广泛的人员、财产、经济或环境损失,并超出受灾社区或社会能使用自身资源应对的风险事件。截至2016年12月,机构间常设委员会(IASC)扩展了三级(L3)紧急事件的启动标准,纳入了传染病事件。三级紧急事件是指严重、大型、突发的人道主义危机,需要动员全人道主义系统升级人道主义响应并促进整体援助。
  • 儿童在传染病爆发中尤其脆弱,有诸种原因。除了儿童和照顾者的健康受到直接影响外,疫病爆发引起的社会和经济破坏也对儿童的福利和保护构成风险。最近的传染病爆发事件,包括2016-17年也门的霍乱和2014-16年西非的埃博拉病毒疾病(EVD),都显示了传染病爆发对过去基于武装冲突和自然灾害场景的传统儿童保护响应措施构成了明确挑战。对近年传染病爆发的人道主义响应也突出了当前在公共卫生紧急事件中缺少儿童保护的指导文件。


目标和受众

本指南旨在向人道主义儿童保护工作者,尤其是儿童保护顾问和项目管理者,提供如何参与传染病爆发响应、确保将儿童保护需求纳入在疫病爆发的准备和响应中的指导。本指南从全球各种场景的传染病爆发中总结了经验教训。


结构

本指南分为两部分:

  • 第一部分  解释了为何儿童在传染病爆发中尤其脆弱,描述儿童的特别易感性、疫病对儿童所处环境的破坏,以及疫病爆发期间可能上升的保护风险。
  • 第二部分  描述了预防和响应行动的建议,作为对《人道主义行动中儿童保护最低标准(2012)》既有行动建议的补充。




第一部分 为什么儿童在传染病爆发期间特别脆弱?

以下三种主要原因导致了儿童在传染病爆发期间特别脆弱:

  1. 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儿童有特殊的易感性。
  1. 传染病会破坏儿童生长和发展的环境。
  1. 用于预防和控制传染病蔓延的措施可能使儿童面临保护风险。


  1. 儿童的易感性

在传染病爆发期间,有多种因素影响儿童的易感性,与儿童的发展阶段、发展能力和对照顾者的依赖有关。其中包括:

  • 儿童有成人没有的一些独特的暴露环境,包括子宫内暴露、分娩过程暴露和母乳渠道暴露。儿童还更喜欢把东西放进嘴里,这就增大了他们向粪口途径传播的感染媒介暴露的几率。
  • 儿童,特别是五岁以下的儿童,在接近患病的照顾者和家庭成员时,他们的暴露风险会增加。
  • 由于年龄、成熟度和发展能力的缘故,儿童更难遵守一些预防或减少感染风险的行为和卫生做法,如日常洗手。关于促进健康行为的信息也往往以成人为对象制定的。
  • 由于儿童的免疫系统仍在发展,其免疫防御通常弱于成人。此外,儿童的中枢神经、生殖、消化、骨骼、肌肉、内分泌和其他系统也在发育中,因此传染病可能产生从儿童到成人阶段的长期影响。
  • 儿童有特别的营养需求,因而比成人更容易发生营养不良,这增加了他们感染一些疾病的风险。
  • 并非所有年龄组都能获得免疫接种。例如,世界卫生组织核准的口服霍乱疫苗Dukoral只允许让两岁以上的儿童服用,而Shanchol和mORCVAC疫苗只针对一岁以上的儿童。
  • 性别可增加另一层易感性。女性承担了儿童照顾者的传统角色,因此,女性超比例地暴露于直接传播的传染病。例如在西非EVD爆发期间,少女承担了照料生病的家庭照顾者和兄弟姊妹的责任,这使她们面临着更大的患病风险。

儿童和成人在许多传染病的潜伏期、症状和发病到死亡的周期上存在显著差异。在某些疾病中,儿童患病所产生的疾病负担*较重,病死率较高,也有一些疾病中的儿童病死率明显较低。

*校注:疾病负担(burden of disease)指疾病、伤残和过早死亡对整个社会经济和卫生产生的压力。(百度百科)

2.传染病爆发破坏儿童成长和发展的环境

2.1传染病引起的破坏

传染病爆发会破坏儿童生长和发展的环境。这些破坏可直接由个别传染病和传染病防控措施引起。

使用社会生态模型,有助于说明传染病对儿童及其环境的影响。如图1所示,儿童通常在安置于社区内的家庭和朋友圈里成长和发展。破坏家庭、朋友关系和社区,会对儿童的福祉、发展和保护造成有害后果。


图1 儿童的社会生态

2.2家庭

传染病会对家庭的组成和功能产生短期和长期的影响。由于儿童,特别是年龄较小的儿童,依靠其照顾者提供养育、照料和保护并满足其基本需求,家庭的这些变化对他们的福祉和发展构成显著风险。

2.2.1破坏家庭结构

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儿童照顾者可能由于患病、死亡或心理痛苦等其他原因而无法照顾子女。家长监护减少,可能使儿童更容易遭受暴力、剥削和虐待。

缺乏回应灵敏的照料,标志儿童处于危险境况,这就可能激活儿童的应激反应系统,因为这使儿童处于危险情况下。长期处于这种压力下会影响儿童的生物系统对压力反应过度。尽管低度和中度的压力可以促进儿童健康发展,但过度"强、频繁或长期"的压力水平会对儿童有害,尤其是当他们没有支持关系来缓冲这种影响时。在极端情况下,忽视或持续缺乏及时回应的照料,会破坏儿童大脑结构的发育,产生长远影响。

家庭结构也可能由于照顾者有意采取的行动而改变,例如将子女送往非疫区与远亲或朋友同住,希望他们能够安全。出现传染病症状的儿童也可能被照顾者抛弃,由于害怕其他家庭成员感染、与疾病有关的社会污名或负担不起治疗费用。在利比里亚EVD流行期间,一线工作人员陈述,有些照顾者没有去探视治疗中心的病童,也没有在儿童康复后接回,有些远方亲戚拒绝了康复儿童和照顾者去世的儿童。在这两种情况下,放弃孩子的决定都源于家庭害怕被社区排斥。

2.2.2破坏家庭收入

传染病爆发也可能对家庭履行其功能产生致命影响,包括家庭成员由于患病或需要照顾病者而减少了收入来源,或者家庭医疗开支增加。例如在对2006年印度奥里萨爆发的奇孔肯亚病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家庭很难在医疗保健方面自给自足,对家庭生计构成了挑战。这种收入损失的影响会对包括儿童在内的家庭成员在获得充足的营养食品、医疗和其他基本需求方面产生即时和长期的后果。

2.3朋友关系

在家庭之外,儿童与朋友的关系也可能因传染病而破坏。孩子们可能病得太重无法和同龄人玩耍,或者他们的朋友也可能患病。儿童与同伴的社会性互动对其社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随着儿童成长,他们所需的社会性能力是通过与同龄人和其他人的互动来习得的。此外,已知儿童与朋友玩的游戏可以提高儿童的认知、语言和社会情感技能。在塞拉利昂的EVD流行期间,儿童报称没有同伴的陪伴使他们感到悲伤、孤独和迷失。

2.4社区

在社区级别,传染病会破坏生产力、社区成员之间的社会关系和文化生活方式。当社区成员患病时,他们能贡献的劳动力下降,在社会和公共事务的参与也会减少。对于以牲畜为生计的牧民社会来说,裂谷热(RVF)等动物性疾病会对整个社区的生计和生活方式构成威胁。例如在坦桑尼亚,2007年裂谷热爆发使受影响社区因失去"尊重和尊严"而遭受污名。传染病也会对没有感染、也没有家庭成员感染的社区成员产生心理影响。在2003年新加坡爆发的SARS疫情中,疫情爆发对健康的社区成员产生了焦虑和感染恐惧的心理影响。所有这些社区级别上发生的影响都会影响儿童。

3. 传染病爆发的防控措施可能给儿童带来风险

公共卫生和医疗专业人员为预防和控制传染病爆发期间的疾病蔓延而采取的措施,对于减少疾病负担和感染风险是重要且必要的。(关于不同传染病所采用的不同类型的预防和控制措施的更多资料,参见附件2。)通行的公共卫生干预措施好处大于风险,但其中一些措施也可能给与干预措施不直接相关的儿童带来风险,包括儿童保护方面的风险。强调这些措施可能对儿童保护产生的风险,目的是识别减轻潜在的意外有害影响的办法。

3.1预防措施

阻断新增感染的预防措施包括免疫接种、教育和环境措施。尽管这些措施保护人群免受感染,它们也可能同时对儿童的保护和福祉带来风险。

3.1.1免疫接种

  • 接种运动可能无法触及一些最脆弱的儿童,例如生活在城市中心街头的儿童和偏远农村地区的儿童。孟加拉尝试使用移动电话技术改善了这些难以接触的人群的疫苗覆盖率。

3.1.2教育措施

  • 在提高疾病认识的运动中,为提升对疾病、传播方式和/或减少传播风险的行为的认识而开发的信息可能被误解,或可能导致易感群体的污名化。此外,提升认识举措的内容和传播方式往往不适合儿童和青少年。没能正确地理解这些信息,会在儿童中引起恐慌和社会心理困扰。

3.1.3环境措施

  • 为防止疾病传播而采取的环境措施,如病媒控制,可能由于因各种原因被误用,不能保护人们免受感染。例如在肯尼亚的维多利亚湖,为减少疟疾流行(特别是在5岁以下的儿童中的传播)而发放经杀虫剂处理的蚊帐,蚊帐却被用于晾晒鱼干,因为父母不相信蚊帐对防治疟疾有效。结果儿童就不能从这种预防措施中受益,他们对疟疾的易感性也没有变化。

3.2控制措施

为了控制传染病蔓延,通常实施的措施包括社会距离干预,如密切接触者隔离(quarantine)和患者隔离(isolation)*,以及疾病的治疗。这些措施也可能给儿童带来风险。

*校注:为行文简洁,下文在出现两种隔离措施并举时,不再详细分列,简单合并为“隔离”。

3.2.1治疗

  • 在治疗期间,照顾者可能由于自己或其他孩子住院而无法周到地照顾孩子。此外,如果没有采集接受治疗的照顾者的详细家庭情况,在照顾者死亡的情况下,要识别其子女并实现替代照料安排,会遭遇困难。
  • 治疗儿童的医疗机构可能没有对儿童友好的服务。儿童友好服务不仅是为了在医学上治疗儿童,也是为满足儿童的发展和社会心理需求。   
  • 儿童可能因没有针对儿童的可用治疗方法,或延误了识别和诊断,而无法及时接受治疗。这往往是由于难以发现儿童,特别是新生儿、婴儿和幼儿的疾病体征和症状。
  • 医疗机构可能没有临床护理儿童所需的专门培训、医疗物资和设备,尤其是针对重症病人的护理。
  • 提供治疗的医疗机构可能没有为陪同病人的儿童提供照料。例如在也门2017年爆发霍乱期间,儿童陪同其患病的照顾者前往霍乱治疗中心,在其照顾者入院治疗后,有时被单独留在走廊外睡觉。这种无监护的安排使儿童,特别是女童,面临受到骚扰、性暴力和虐待的风险。照顾者若与其他家庭成员一起去往治疗中心,在照顾者接受治疗时,对其子女的监护仍可得到保证,从而解决了这一风险。
  • 为某种传染病提供的治疗可能会遮蔽该地区人口所需的其他治疗需求,其中包括患有身心障碍或慢性疾病的儿童。例如在EVD流行期间,记录了儿童和孕妇因本可预防疾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这部分是由于医疗机构集中处理EVD的治疗。 

3.2.2患者隔离

  • 在进入指定的隔离场所期间,照顾者无法为其子女提供周到照料。同样,当儿童被隔离时,他们也往往无法接受照顾者的照料。
  • 隔离期间,许多案例显示儿童无法获得教育和同龄人社交所提供的认知或社会刺激。
  • 被隔离患者可能会遭受污名。例如在卡塔尔的中东肺炎(MERS)爆发期间,恐惧社会污名显示为患者不遵从医疗隔离的一个原因。
  • 某些案例已表明隔离会影响患者的心理健康和福祉,包括增加抑郁和焦虑。
  • 社区成员可能会将隔离场所误解为人们独自死去的地方,利比里亚埃博拉治疗场所早期就遭遇了这种情况。这可能引发对医疗机构的怀疑和对自愿入院的抵制。

3.2.3密切接触者隔离

3.2.3.1居家隔离

  • 居家隔离是一种用于减少感染暴露的社会拉距措施。例如在2009年澳大利亚维多利亚H1N1流感流行期间,针对儿童的居家隔离对家庭产生意外的经济影响,因为照顾者得请假照料子女。 
  • 居家隔离会对个人产生心理影响。例如为了应对2003年在加拿大多伦多爆发的非典而在家中隔离的人们表现出了更高的焦虑和抑郁水平,表现为迷茫、抵制、厌倦、孤立、沮丧和忧虑等感觉。

3.2.3.2隔离点隔离

  • 在隔离点隔离期间,儿童照顾者可能由于自己或其子女被隔离在指定场所而无法照料子女。
  • 隔离场所可能没有适合儿童特殊需要的服务,包括认知和社会刺激的机会。
  • 对于部分进入隔离场所的儿童,其家庭信息未必得到登记,因此当儿童要离开隔离场所时,可能很难与其家人联系并团聚。例如在利比里亚EVD流行期间,被安置在临时观察护理中心(OICC)观察21天的儿童并不都知道他们的照顾者是否存活,或者他们的照顾者在哪里治疗。

3.2.3.3地域隔离(村或社区级别的隔离)

  • 对整个村庄或社区实行的隔离,可以成功限制感染蔓延,但因为人们行动受限,也会限制家庭成员工作、从事农业活动和进入市场。在塞拉利昂的EVD流行期间,这种对家庭的经济影响给儿童带来了特别的保护风险,包括少女参与性交易以补充家庭收入。
  • 社区级别的检疫可能包括因担心通过学校传播感染而关闭学校。这必然影响到儿童的教育和同龄社会化。例如在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估算有500万儿童由于学校关闭而没有上学。有研究指出,儿童由于无法从事参与正常的活动,如玩耍、与其他儿童在一起交流和学习,以及父母监护和照料的减少,儿童的福祉受到损害。
  • 社区级别的隔离可能造成长期家庭隔离,因为在实行村和/或地区隔离时,若照顾者和儿童在不同的地点,在解除隔离措施之前就无法团聚。
  • 社区级别的隔离可能影响卫生和民事登记服务的提供和获取。例如在2014-15年塞拉利昂EVD爆发期间,出生登记急剧下降,估计在这一期间有70万名儿童没有登记。虽然不可能将这种下降完全归咎于隔离措施,但人们认为隔离措施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 如果实施了社区一级的隔离措施,社区成员却不能充分理解,就会造成恐惧和恐慌。例如在利比里亚EVD流行期间,隔离措施导致社会污名加剧,既有的社会凝聚力网络被破坏,群众不遵守隔离措施。


在哪些传染病爆发中使用哪些措施?


预防和控制措施旨在阻止感染蔓延。因此,需要对不同的传染病采取不同的措施,这主要取决于疾病的传播方式。广义而言,可以描述出两种主要的疾病——需要隔离的疾病和不需要隔离的疾病。这是因为免疫接种、教育和环境措施及治疗等措施是相关的,但隔离措施仅在有高度传染风险并直接人传人的疫情中使用。以下图2举例说明了这两个类别。

图2 传染病爆发类型


将第一部分的内容汇总为以下表格,总结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儿童可能面临的主要保护风险。这些风险包括疾病本身所带来的保护风险,以及为预防和控制疾病进一步蔓延而采取的措施可能无意中引起的保护风险。

儿童

保护问题

疾病带来的风险

由保护和控制措施引发的风险




不要求隔离的传染病

要求隔离的传染病

儿童与照顾者分离

- 照顾者死亡或伤残

- 儿童被父母送往非受影响地区与其他家庭同住

- 照顾者或儿童接受住院治疗

- 照顾者或儿童被隔离

- 家庭成员分离时实施的社区隔离

- 儿童在接受治疗或被隔离后被遗弃

心理痛苦

- 害怕感染该病

- 感染或疑似感染该疾病的个人的污名化

- 家庭、朋友和邻居的死亡或疾病

- 照顾者住院治疗

- 照顾者住院治疗

- 在隔离场所和家中隔离会让孩子感到焦虑和孤独,尤其是当他们不能与朋友相处或玩耍时

- 社区隔离可能在社区引起恐惧和恐慌

- 卫生工作者佩戴的个人防护装备会显得古怪,令人害怕

性暴力

- 照顾者死亡或患病减少了家庭保护

- 照顾者住院时对儿童的监护缺失

- 关闭学校和/或减少获得性健康和生殖健康信息和服务的机会,可能导致风险行为增加

- 依靠外人向社区运送货物和服务,他们可能会掠夺儿童减弱的监护权或要求性行为以换取援助

- 报告性暴力事件的障碍增加

童工

- 因照顾者死亡或患病而造成家庭收入损失

- 由于照顾者的死亡或患病而导致的家庭收入损失增加了儿童从事工作的风险,特别是对女孩而言,这种损失增加了性交易的风险

- 破坏生计,这又鼓励了女孩从事性交易工作

- 因隔离造成家庭收入损失

- 可能增加儿童从事危险劳动和性交易工作的风险

社会排斥

- 对被感染或疑似被感染的个人的社会污名化

- 对接受治疗或疑似受感染者的社会污名化

- 提高认识运动所针对的"高危"群体的社会污名化

- 对隔离或受诊治人员的社会污名化

- 教育材料指出的"高危"群体的社会污名化

- 因隔离而中断出生登记手续

疏忽

- 照顾者的死亡或患病

- 因害怕传播而遗弃儿童

- 在患病期间,儿童可能不会得到同等的社会和/或认知刺激

- 照顾者与子女隔离

- 隔离场所没有适合儿童的社会和/或认知刺激

- 关闭学校和其他场所

肢体暴力

- 因照顾者死亡或生病而造成的家庭收入损失加剧了家庭关系紧张和家庭暴力风险

- 害怕传染、需要照料生病的家庭成员或父母无法应对儿童的社会心理痛苦

- 对照顾者住院的儿童缺乏监护

- 家庭和社区隔离可能导致照顾者和儿童之间的紧张关系,导致父母的沮丧和对儿童体罚的概率增加

- 报告肢体暴力事件的障碍增加



第二部分 在传染病爆发期间保护儿童,《人道主义行动中儿童保护的最低标准》除行动建议之外,还应补充哪些行动?

  • 对传染病爆发的人道主义响应,首先必然首先和首要地集中在疾病传播的预防和控制上。同时,响应也应考虑疫病爆发对儿童、其家庭和社区的后果影响。尤其需要考虑疫病爆发和疾病传播防控措施对儿童福祉和保护构成威胁的特别方式。 
  • 本节识别我们如何确保儿童保护成为在人道主义危机中的传染病爆发的关键组成工作。为此,下文辨识和描述了对传染病爆发期间可能出现的不同儿童保护需求进行预防和响应所需的活动。本文使用《人道主义行动中儿童保护的最低标准》作为框架,只收入其中各项标准下既有行动建议的补充行动。下文并未涵盖所有26项最低标准,只包括在传染病爆发期间需要采取补充行动的标准。
  • 文中涉及传染病爆发的两大类型:需要隔离的和不需要隔离的。在要对需隔离的传染病进行特别考量的情境,会详细说明这些行动。

*校注:参见《人道主义行动中儿童保护的最低标准(CPMS)》

1.确保响应质量的最低标准

1.1标准1:协调

[补充《人道主义行动中儿童保护的最低标准》(CPMS)标准1,39页(中文版,下同)]

1.1.1准备行动

确保儿童保护工作者参与国内卫生部门主导的潜在传染病爆发的准备工作。在准备规划期间,确保对于疾病和防控措施可能产生的儿童保护风险有适当考虑,并确定缓解措施。

1.1.2应对行动

  • 认识到组群方法或难民协调模式可能不能用于传染病爆发的响应,并辨识可融入儿童保护响应行动的既有协调机制。可能有必要与多个协调小组接触。

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在2014年9月确定西非的EVD流行是“对国际和平与安全的威胁”,并设立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联合国紧急卫生任务,即联合国埃博拉应急行动(UNMEER)。埃博拉应急行动支持了四大支柱为基础的协调模式,即病例管理、病例寻找与接触追踪、安全和有尊严的葬礼,以及社会动员。这与组群方法或其他人道主义危机中使用的难民协调模式不同。并未单独设立儿童保护子组群,儿童保护工作者通过响应的所有四个支柱协调响应措施。

  • 当传染病爆发在失败国家或受武装冲突影响的国家,人道主义工作组可能需要根据既有协定和预防措施与非国家主体进行协调。

在也门,儿童保护工作者响应霍乱爆发的区域是由非国家武装团体把持的地区,他们与影子政府设立的卫生和社会工作部门合作。这些部门虽然不是国际公认的合法政府的一部分,但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开始运作,人道主义工作者需要他们的加入和参与才能行动。同时,人道主义工作组又要和被罢免的中央政府保持联系,部分受霍乱影响的地区中央政府没有运作,却被国际公认为合法政府。

  • 在已有协调机制的情况下,指定儿童保护联络人根据需要参加卫生部门工作组会议,并要求卫生部门指定联络人参加相关的儿童保护工作组会议。
  • 与卫生部门合作,制定、宣传辨识和转介脆弱儿童(包括在卫生机构的)标准操作程序。
  • 在儿童保护领域内,指命区域或专题的儿童保护联络点,代表受影响地区或重要的儿童保护问题,并与卫生领域的相应部门分享其联系信息。

此外,对于需要隔离的传染病:

  • 促进管理治疗和观察或隔离场所的机构之间的密切协调,尤其是规范病例记录 (包括按年龄、性别和残障分类的数据),以便识别有保护需求的人员。

在利比里亚,不同的机构管理着EVD观察中心和治疗中心,缺少恰当的沟通和协调机制。结果,病人在各个中心之间的流动没有很好的记录,其病史,包括其子女已被送入护理中心的儿童照顾者和远亲的详细情况,也没有记录。

1.2标准2:人力资源

[补充CPMS标准2,46页]

1.2.1准备行动

在全球级别

  • 确保将儿童保护纳入所有优先疾病的HEPI(卫生应急准备措施)工具。
  • 建立和维护一个具备儿童保护专长和传染病爆发工作经验的机构间后备人员数据库,以加快招募和派遣进程。
  • 面向后备人员和儿童保护专家扩展应急儿童保护培训的内容,纳入传染病爆发中特有的儿童保护需求和优先行动的信息,并确保将合格的参与者列入全球机构间数据库和/或后备人员库中。

针对传染病爆发的人道主义响应配置人员会是挑战,因为资源有限和卫生系统薄弱往往就是造成流行病的首要原因。就EVD流行而言,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多年的内战摧毁了既有的卫生系统。在这种环境下,招募足够的工作人员很困难,其中主要有三个原因:资金筹措、识别经验丰富的专家,以及保证即将上岗的工作人员的安全(即医疗疏散、治疗设备等)。增援派遣(surge deployment)被应用于应对国际招募的一些挑战。例如,联合国儿基会(UNICEF)总共派遣了714人应对EVD紧急状况。联合国儿基会驻利比里亚、塞拉利昂和几内亚的办公室申请派遣67名儿童保护专家,成功派出了56人。

1.2.2响应行动

  • 考虑所有工作人员的心理健康和社会心理支持的需求,尤其是一线工作人员,同时考虑他们参与应对传染病爆发时可能受到的具体影响。确保提供恰当的现场和远程社会心理支持,并为工作人员提供定期机会参与创造性活动、个体咨询和/或督导小组讨论。

1.3标准3:传播、倡导和媒体

[补充CPMS标准3,52页]

1.3.1准备行动

  • 找出有助于解决儿童保护议题传播的关键主体,包括当地记者、社区卫生工作者、社区成员和地方社区团体,并加强他们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开展传播工作的能力。
  • 确保各机构之间和各部门之间协调与疫情相关问题、包括涉及儿童的问题的传播策略和流程。
  • 与合作伙伴、政府部门和其他儿童保护主体合作,辨识儿童保护的关键信息(包括儿童保护风险和缓解措施、疾病如何传播、如何减少感染风险、如何识别疾病的体征和症状、在何处接收有症状的儿童,以及如果儿童的主要照顾者身体不适该如何安置儿童),并制定共同的宣传策略。
  • 确保[要传播的]信息对不同年龄人群具有可读性,并根据对社会文化状况和与疾病知识和感知、防控措施和求医行为模式有关的行为决定因素,对信息进行修订。
  • 邀请当地著名艺术家,如歌手、喜剧演员、电视和电影明星及电台人士,利用当地流行的歌曲、戏剧等传播方式,创造积极的、情境化的、教育性的和提高大众意识的信息。

1.3.2响应行动

  • 认识到儿童也可能看到或听到面向成人的信息,他们的发展阶段和情感还未达到理解这些内容的程度。需与其他相关部门合作,以确保用恰当的措辞表达救生信息,甚至是仅针对成人的信息,以免对儿童或其照顾者造成不必要的痛苦。

在EVD爆发期间流传着“埃博拉致命”的信息,引起成人和儿童的恐慌。人们感到绝望、害怕,对避免这种疾病感到无力。人们产生了死亡不可避免且很快来临的认知,阻碍了他们遵守各种安全做法,也加剧了儿童的恐惧感。

  • 确保合理设计防护信息,以有效回应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的儿童的风险因素。

在塞拉利昂,关于病毒传播风险和避免人际接触的重要性的EVD信息是通用的。这些信息并未考虑到儿童和青少年可能参与的体育和性活动的人际接触活动类型。缺少针对青少年的与EVD相关的安全性行为信息,而他们是流行病的重要目标群体。

  • 让宗教领袖和医师和助产士等传统医疗者参与社区干预,并让他们参与识别、暂时推迟或调整可能引发感染风险的地方活动。这种活动可能包括食用丛林动物等食物、与埋葬死者有关的习俗,以及儿童生命中重要的跨阶段礼仪等过渡仪式(rites of passage)。

1.4标准4:项目周期管理

[补充CPMS标准4,58页]

1.4.1响应行动

  • 确保儿童保护评估和实时状况监测涵盖儿童在隔离中心、治疗中心和受人员流动限制的社区的具体情况。

1.5标准5:信息管理 

[补充CPMS标准5,64页]

1.5.1准备行动

  • 与卫生部门和其他重要主体制定信息共享和数据保护协定,使之成为传染病爆发准备计划的内容。

1.5.2响应行动

  • 在儿童保护工作者之间,就收集受传染病爆发影响儿童的数据的分类、项目执行和报告流程达成共识。

在EVD爆发响应之初,儿童保护工作者一起制定了受EVD影响的儿童(EVD幸存者、EVD婴儿等)的分类方法,由各个机构采用。这种分类切实可行,可在数据收集和项目执行中成为共同标准。

  • 与卫生工作者一起制定信息共享协议和转诊途径,以对有需求的儿童进行即时登记和转诊。信息共享协议应遵守医学伦理,尊重患者和家庭成员的隐私权。分享什么信息、与谁分享,都应遵守严格规定,并最大可能地保护儿童的利益。
  • 确保保守儿童个体及其家庭成员的感染和患病状况的隐私,仅向确实需要了解的相关方分享。
  • 确保能信任受委托收集、分析和加密儿童及其家庭成员感染和患病状况数据的人员,确保他们曾接受数据保密培训,并理解他们处理的信息的潜在敏感性。

1.6标准6:儿童保护监测

[补充CPMS标准6,70页]

1.6.1响应行动

  • 对于每一项需要监测的问题,将受传染病爆发影响的男童/女童人数从受影响的男童/女童总数中分离出来。如果可能,针对每一种风险诱因列出单独的指标,例如:因隔离措施、遗弃、儿童或照顾者进入护理中心而导致的家庭分离等。
  • 建立监测暴力、虐待和忽视风险增加的儿童状况的系统,如患残障、慢性疾病或白化病的儿童,流行病儿童患者和康复者,以及有家庭成员患病的儿童。

在塞拉利昂,多个地区设立了地区应急中心(DERC),并与国家应急中心(NERC)建立了联系。地区应急中心主导响应地区一级的EVD爆发,响应措施包括几项支柱性工作,由指挥中心管理。[其中]各个地区应急中心都建起了“保护服务台”,目的是将不同的保护案例连向合适的服务提供方,并确保他们得到及时和适当的回应。地区应急中心的保护服务台确保对脆弱儿童和家庭作出迅速和更好的回应。

2.回应儿童保护需求的最低标准

2.1< 标准8>肢体暴力

[补充CPMS标准8,85页]

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实施隔离以及由此导致的常规创收、教育和社会活动中止,可能会加剧家庭中的紧张关系。无法上学或与朋友玩耍的儿童可能对照顾者感到愤怒和烦恼,而照顾者本身又在承受极大压力。在塞拉利昂EVD流行期间,据报儿童因不服从父母以及饥饿哭泣而遭受了更多殴打。

2.2<标准9>性暴力和性别暴力

[补充CPMS标准9,91页]

尽管疫病爆发中的性暴力等难以量度的问题没有足够证据,但一线工作人员的汇报描述了疫病爆发带来的性暴力相关的特定风险。在塞拉利昂EVD流行期间,许多女孩被负责实施社区隔离的社区成员和在受影响社区之间运送货物和人员的出租车司机强奸。其促成因素包括保护性家庭结构、社会网络和政府法规受到破坏,以及社区监督削弱。据称照顾者主要忙于照护生病亲属、设法满足基本生存需求,如获取食物。关闭学校和限制公共集会,也意味着儿童不能参与受监护的游戏、学习或生产活动。

2.2.1响应行动

  • 提倡与卫生工作者一起:(a) 尽可能在护理中心分设女童和男童病房;(b) 在分配患者入病房时考虑年龄和性别;(c) 确保所有可进入儿童病房的人都经过儿童保护背景调查、接受过儿童保护培训并签署了儿童保护政策文件。提倡医疗人员建立适当的探视程序。
  • 为陪同照顾者到治疗中心的儿童设立安全的替代看护方案,包括在要求隔离时设置观察中心,在儿童可以返回家庭环境时安排亲属照料。
  • 与社区合作,提高人们对传染病爆发中性暴力的特别风险和后果的认知,包括可能[通过性暴力]传播疾病。
  • 阻拦潜在的侵犯行为,措施包括加强隔离社区中保护儿童的环境,特别是对照顾者被感染且无法提供日常照料的儿童。
  • 对政府和社区保安人员进行儿童保护义务培训,要求签署和遵守儿童保护政策,起诉儿童性暴力施害者,对居于权力职位的施害者判处更严厉的行政和刑事处罚。
  • 传播信息,凸显为儿童性暴力幸存者寻求医疗救助的重要性——要治疗袭击遗留下的身体伤害,以及/或者在72小时窗口期内进行[艾滋病毒的]接触后预防(PEP),也要检查流行病症状以便在需要时展开快速治疗。
  • 向因疫病减少创收机会的家庭提供资金和物资援助。

此外,针对需要隔离的传染病:

  • 建立机制以确保受到流动限制的社区继续获得对儿童性暴力幸存者及其家庭的儿童友好型的整体性照护。
  • 与法律、卫生和社会工作者协调,以确保所有儿童幸存者,无论其感染和患病状况如何,均得到及时、适当的护理和援助。
  • 向因隔离或患病而减少创收机会的家庭提供资金和物资援助。
  • 与儿童照顾者、教师、社会工作者、卫生工作者、执法人员和相关的社区团体协调,以提高对涉及身体接触的有害传统习俗造成健康风险的认知;其中包括疤痕纹身、烙印部落符号、刺穿、包皮环切术和其他身体修正行为;贞操检测;童婚。除了终止有害习俗的既有策略外,与传统和宗教领袖一起讨论在传染病爆发期间推迟或调整此类习俗的可能,以限制感染。制定策略应参考地方专业知识和在当地情境中介入此类问题所得的经验教训。

2.3<标准10>社会心理支持和精神障碍

[补充CPMS标准10,97页]

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儿童可能会因各种原因感到痛苦。当照顾者、家人或朋友患病时,儿童可能无法到治疗中心探视他们,也可能无法定期获知他们的病况。儿童也可能在接受替代看护安排后,或因受到邻居、家族和社区成员的拒斥,而失去常规的支持网络。社区经历的集体焦虑和悲伤会严重影响儿童。公众对疾病的有限认知可能会引发谣言、传闻和恐慌。儿童可能出于担心照顾者或其他家人患病和死亡而变得高度警惕。他们也可能会经历丧失照顾者和家人,而这些都是他们依赖获得照料和生存的人。媒体宣传也可能增加民众的痛苦。例如在萨尔瓦多的寨卡病毒爆发期间,有大量的媒体报道关注该疾病,据称因而提高了孕妇的焦虑水平。

2.3.1准备行动

  • 确保参与传染病爆发准备计划的工作者熟悉《机构间常设委员会关于紧急情况中精神卫生和社会心理支持的准则》(IASC MHPSS)。

2.3.2响应行为

  • 针对传染病爆发的特性、对儿童及其家人的影响以及人们是否能安全聚集,调整精神卫生和社会心理支持措施。
  • 考虑各种社会心理干预措施,包括基于社区、家庭、同伴和一对一的方法。

在EVD爆发期间,儿童保护工作者针对受EVD影响的不同类别儿童制定了不同的“可能的替代性社会心理支持”干预办法,见表2。


表2:可用的替代性社会心理支持(PSS)活动

感染暴露的隔离人员:居家隔离

感染暴露的隔离人员:隔离点隔离

确诊感染人员:治疗机构

发放救生包

通过电视或广播传播信息和项目


开展基于社区的活动,包括跟进家庭状况并给予支持

如有需要,让心理咨询师参与探视病人



发放娱乐和教育包


用电视和广播开展适合性别和年龄的提升认识的活动



支持社会福利工作者,让他们参与社区探访

建立与儿童保护系统相连的社会工作者体系——包括快速登记以实现家人搜寻和团聚


面向响应人员、卫生工作者和社区工作者进行社会心理急救和需要专门MHPSS服务的病例转介的能力建设



加强向孤儿和脆弱儿童提供IDFTR*和替代看护系统的能力



协调针对儿童及其家庭的服务转介



*译注:IDFTR指对孤儿的识别、登记、家庭追寻、团聚、替代照料或支持,参见下文标准13第一节。

  • 鼓励社区采取安全、积极的应对机制来梳理人们的心理恐惧和悲伤情绪;继续庆祝特别的节日,必要时进行调整,以警戒防止传播。
  • 设置转介途径,为儿童照顾者或家庭成员收入治疗中心的儿童提供社会心理支持。

在也门,据一线工作人员汇报,陪同照顾者到霍乱治疗中心的儿童心理创伤严重,尤其是照顾者后来死亡的儿童。一些医疗机构配备社会心理支持护工或者接受过基础社会心理支持培训的医护人员,能为照顾者受诊的儿童提供帮助。社会心理支持人员会依据儿童的年龄来与儿童讨论治疗、感染霍乱的风险,以及如何保护自己和他人。这使儿童能够理解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并感受到获得一定程度的主导力。

  • 确保亲人去世或受到疾病不可逆影响的儿童、照顾者和其他家庭成员获得专门支持。

在巴西寨卡病毒爆发期间,人们发现生育小头畸形婴儿的妇女在孩子出生后12个月内有高焦虑水平和低生活质量的风险,影响她们照顾和陪伴其他子女的能力。2016年一项研究发现,大多数寨卡相关小头畸形婴儿的母亲没有得到专门的社会心理支持或咨询。

此外,对于需要隔离的传染病:

  • 培训照顾者、教师和社区活动人员采用多种方式安慰、陪伴儿童并与他们互动。

在利比里亚EVD流行期间,社区成员挨家挨户地、或在被隔离家庭附近的公共区域提供社会心理支持,组织社会娱乐活动。又如,非政府组织的社会心理支持小组从隔离区的隔离墙后协助开展活动。此外,由于人际接触有传染风险,安慰儿童的方式更多地依靠唱歌、说话和跳舞。

在塞拉利昂EVD流行期间,幸存的青年人在临时护理中心担任受训志愿者,为儿童提供社会心理支持。除了他们开展的活动,这些年轻人还传递了希望的信息——从这种疾病中生存下来是可能的。

  • 与传统领袖和宗教领袖及其他社区成员合作,调整传统的丧葬和哀悼仪式。

在塞拉利昂,训练殡葬队不仅仅是为了举行安全、有尊严的葬礼,也是为了抚慰丧亲之痛、与悲伤的家庭成员沟通,并推进基本的儿童保护,以识别需要专门照料和支持的儿童。起初,EVD死者被集体埋葬,没有葬礼,给幸存的家庭成员带来很深的痛苦。后来埋葬传统调整,允许安全殡葬队的女队员整理去世女性的尸体;将死者埋葬在个别命名的坟墓中(后来才得以进行12个月纪念日墓碑的揭幕仪式);参加葬礼需要与墓地保持距离,站在感染半径以外。这些变化使得儿童能够哀悼去世的照顾者和家人,并感到死去的亲人得到了尊重。

  • 与其他相关的卫生专业人员和社会工作者协调:
  • 根据疾病特点尤其是传播方式,调整社会心理支持措施。

在也门霍乱爆发期间,受感染的儿童通常与受感染的成年人分开。但是从社会心理的角度来看,儿童和母亲在一起时安全感更高。因此是具体案例具体分析作出决定的,尤其是对幼童,以及让同样接受治疗的母亲与孩子在一起。相反,在西非EVD爆发期间,当生病的儿童和照顾者抵达治疗中心时,必须因感染风险相互隔离。即使孩子也在接受治疗,这需要如此,因为暴露在其他感染者面前对患者预后有不利影响。

  • 若儿童和照顾者与家人有一方或双方都被送进治疗中心,应当让儿童与照顾者和家人保持规律联系,创造安全的渠道(通过采取预防措施;采用Skype、WhatsApp、Messenger或电话等通信方式;交换信件、照片、视频和画作;或其他适当的机制)。

在EVD响应期间,病毒传播方式意味着儿童不能通过触碰获得抚慰。在利比里亚,由于隔离或治疗与家人分离的儿童可以通过视频通话和交换预录视频,与照顾者保持联系。在塞拉利昂,给儿童和照顾者之间安排每周同一时间进行通话,给儿童带来稳定常规感。这些电子通讯措施是使照顾者和儿童安心的关键手段,因为他们通常不知道被疏散到哪里、要分离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或者是否能够再团聚。

  • 培训教师在学校重新开放后支持学生的社交融合,并为学生提供机会对因病丧失家人和朋友等困境表达悲痛。

2.4<标准12>童工

[补充CPMS标准12,110页]

2015年在塞拉利昂展开的一项评估中,孩子们提到他们需要承担新的角色和责任,增加家庭收入,显示学校关闭与儿童劳工和剥削增加之间直接相关。EVD流行期间,在利比里亚的一线工作人员也发现儿童从事危险劳动是为了弥补因法规和隔离措施而损失的家庭收入。孩子们自己也提到,男童女童补充家庭收入的压力越来越大,无论他们是否在疫病中失去照顾者。在塞拉利昂疫情爆发期间,当少女们寻找途径满足家庭基本需求时,性交易的现象显著增长了。其后的驱动力包括贫困加剧和照顾者没有能力为子女提供食品和物资。利比里亚的调研对象报告出现了相似的风险迹象。

2.4.1响应行动

针对需要隔离的传染病:

  • 提倡在实施隔离时,同时向受影响的家庭和/或社区提供资金或物资支持,可参照现金援助和/或非粮食物资(NFIs)的最佳实践。

2.5<标准13>无监护人儿童和失散儿童

[补充CPMS标准13,116页]

儿童可能因照顾者死亡、照顾者将儿童送走与他人同住等故意行为,或受到控制疾病传播的公共卫生措施影响,而与照顾者分开。幼童被独自收进观察或治疗中心,或者照顾者被收进治疗中心后死亡,就有更大的家庭分离风险,因为幼童通常不知道自己的村子或家庭成员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2.5.1<A>关键行动:识别、记录、搜寻和团聚(IDTR)

[补充CPMS标准13第一节,117页]

2.5.1.1准备行动

  • 识别、培训并指导可能参与响应传染病爆发的地方卫生工作者和官员,内容包括预防家庭分离,识别和转介没有监护人的和失散的儿童,采取适合年龄段的儿童访谈方法,在观察或治疗中心适用的儿童访谈技术,完成和管理地方使用的表格的流程。

在利比里亚EVD响应期间,对所有进入观察或治疗中心的儿童都进行病例文档管理,将标准病例管理表格修订后用于融入儿童健康的详细情况。这些表格记录了儿童的名字、出生日期和原住地;儿童照顾者和家族的细节;孩子在何时、由何人带来。该表格会按照常规规程更新,每次有人探访或进行医疗检查时也都进行更新。

  • 避免传播可能会无意中促使家庭遗弃孩子的信息,比如有关疾病传播方式的错误信息,或者孩子在观察中心会接收特殊或优先援助的谣言。

2.5.1.2响应行动

  • 确保出现传染病症状的儿童或其照顾者被送入距离最近的治疗中心,以便与家人保持联系。如果儿童被带走接受治疗,应尽可能不与家人距离很远,家人也应始终知道孩子在哪里。同时,其照顾者正接受治疗的儿童应被告知其照顾者所在何处,并酌情告知其健康状况。
  • 与卫生工作者、社会工作者和其他工作者协调,以建立或加强现有的儿童转介机制:
  • 如果儿童被带离家庭并安置在医疗机构中,应在带离家庭时就记录儿童和家庭的详细情况,而不是在儿童到达医疗机构后才记录。病童在没有记录和随身携带近亲信息时,绝不能被带离家庭。儿童的家庭应始终知道儿童将在何处接受治疗,并定期收到儿童的状况和位置的更新。
  • 当与家庭分离或无人陪伴的儿童开始接触到卫生服务,应即时开始积极搜寻其家庭,以便在儿童出院后促成家庭团聚,或在必要时确定恰当的替代看护办法。不要等到儿童被转移到长期机构才进行家庭搜寻。 

此外,对于需要隔离的传染病:

  • 与卫生工作者协调,确保对进入观察或治疗中心的儿童进行登记,包括儿童姓名、出生日期和原住地的详细信息;儿童照顾者的姓名;在需要时能提供替代照料的其它家庭成员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在利比里亚EVD爆发的早期响应期间,一线工作人员指出,儿童或其家人往往被送到彼此不知道位置的观察和治疗中心。有时他们被转移到二级护理中心,但缺少何人被转移到何处的记录,也没有与其家庭成员沟通。在许多情况下,没有记录详细的家庭情况,进一步阻碍了家庭团聚的工作。这对幼童(5岁以下)尤其重要,因为他们不能提供其照顾者和亲属的姓名、联系方式或是其原属社区。随时间推移,情况有所改善,因为所有观察和治疗中心都使用了通用表格采集儿童、其照顾者和亲属的身份信息,以及病人的转移情况。

在塞拉利昂EVD响应期间永久性家庭分离的风险增加了,在一些个案中儿童照顾者被安置在一个地区的治疗中心,而儿童被安置在三到四个地区以外的隔离或治疗中心。缺乏沟通意味着分离的照顾者和儿童往往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或者是否还活着。

  • 确保有程序可支持因隔离或治疗而被分离的儿童与照顾者之间进行持续的远程或会面联系。

在塞拉利昂EVD响应期间,如果将兄弟姐妹收入治疗中心或观察中心,或转由亲属照料,就特意将他们安置在一起。若能知道隔离中心里的儿童的照顾者所处何处,就让他们通过每周定期的电话保持联系。鼓励[代为]看护婴幼儿的人联系在隔离或治疗中心的照顾者,告知他们的子女身在何处,并向他们保证孩子状况良好。

  • 与卫生工作者、社会工作者和其他工作者协调,建立或加强既有的儿童转介机制。

在EVD流行期间,社会工作者、卫生工作者和社区工作者之间建立了独特的协作机制,建立了不同类型的护理中心(观察中心和治疗中心)之间的转介渠道。社会工作者和社区工作者接受了感染防控的卫生培训,积极影响了儿童接受的照料。寄养家庭不仅被纳入这一转介渠道,也首次被纳入整个保护/卫生系统。案例跟进、照料和支持的协调工作中有多学科小组参与,对儿童产生了更积极的影响。

  • 如果医疗机构距家庭住地较远,确保为其子女被送到观察中心或治疗中心的照顾者提供恰当的临时住处。这将降低家庭分离的风险,也便于对儿童进行社会心理支持。
  • 如果一个成年人被收入治疗或观察,要确认是否有儿童留在家里、儿童在何处,以及既有的看护安排,即儿童是否有人照料、由谁照料。
  • 如果儿童或其照顾者已被收入医疗机构,确保建立了儿童与其家庭之间的沟通机制。这包括安全的探视方式(采取适当的预防措施);电子媒介如Skype、电话或WhatsApp;或交换信件、照片或视频。
  • 在康复儿童离开医疗中心,或与家人分离后重聚时,或健康儿童因照顾者患病或去世而受到替代看护时,让负责照料的成年人通过其能够理解的形式(口头、简单印刷材料或图画材料)理解儿童健康状况,减少他们遭受污名或拒斥的风险。

2.5.2<B> 关键行动:替代看护

[补充CPMS标准13第二节,119页]

2.5.2.1准备行动

  • 开展提高意识的活动,辅以信息、教育和传播材料,以确保儿童的亲属和社会看护系统不会因对疾病特性和传播方式的错误恐惧而放弃照顾无监护人和与照料者分离的儿童。
  • 在受影响社区中识别出最适合在传染病爆发期间照料无监护人和与照料者分离的儿童的人员。这可能包括对这种疾病产生免疫力的幸存者。初选的照料者应通过预筛选、儿童保护培训,并同意遵守儿童保护政策、接受监督探访。

2.5.2.2响应行动

  • 除非疾病可直接传播,否则在尚未确认儿童有负责任的成年人照顾时,不要分离儿童与其患病的照顾者。如果无法实现亲属看护或在社区中安排看护,考虑是否可以在接收照顾者的观察或治疗中心附近建立临时的安全托育场所。
  • 如果患病的照顾者在儿童陪同下进入医疗机构,确保在入院时采集关于其子女和家庭的信息。在照顾者接受观察或治疗期间安排对儿童的适当看护,在照顾者去世时识别可提供永久照顾的家庭成员时,就应使用这些信息。
  • 寄养家庭应尽可能靠近儿童的原住地和/或其照顾者接受治疗的地方(如果照顾者仍活着,且知道他/她在何处治疗)。

响应塞拉利昂EVD爆发的儿童保护工作者在将无监护人和失散儿童安置给亲属或社区看护时遭遇到很多困难。许多家庭的接受障碍不是害怕感染或歧视,而是多照顾一个孩子所带来的经济负担。尽管如此,绝大多数儿童最终还是在亲属关系中得到照顾。

  • 采取措施维护家庭完整。如果疾病给康复儿童或康复的照顾者留下慢性健康问题或长期需求,通过提供额外的资金和/或物资援助,使照顾者能继续抚养子女,可以降低家庭分离的风险。

在塞拉利昂EVD响应期间,儿童保护工作人员陪同儿童从治疗或观察中心返回社区。他们组织运输,向儿童提供社区融入包,其中有床垫、枕头、衣物、食物和厨具。儿童保护工作者还与主持社区疗愈仪式的宗教领袖合作,利用仪式活动促进EVD的儿童康复者为社区接受,并完全重新融入社会。

在利比里亚,在治疗中心里从埃博拉幸存下来、或在隔离中心完成强制观察期的儿童,会收到一个包裹,来帮助他们重新融入家庭和社区。儿童保护工作者和社会工作者也在社区一级开展工作,推动社区为该儿童的回归做好准备。

2.6<标准X>忽视

[CPMS中未包含的新增标准]

传染病爆发会增加儿童无法接受足够社会和认知刺激的风险。除了父母患病或死亡而导致的家庭分离外,儿童照顾者的照顾能力还可能因隔离等控制疾病传播的措施而削弱。例如在塞拉利昂的EVD流行期间,法规限制了人们的行动和人际接触。已知儿童需要有回应的照料,没有时则产生焦虑反应;上述情况无疑会对幼儿产生影响。

2.6.1响应行动

  • 儿童保护工作者应尽可能巩固家庭关系,例如鼓励观察或治疗中心中的儿童与其照顾者和/或家庭成员保持经常联系,也鼓励照顾者与儿童保持联系。
  • 设法教育儿童照顾者,使其认识到自己与儿童建立回应性关系的重要性,特别是在传染病爆发之类的高压环境中。
  • 为需要营养食物、饮用水、医疗和心理健康服务等基本支持的家庭积极倡导,以此确保满足儿童的基本需求,消解压力来源。
  • 设法为治疗和隔离中的儿童提供认知刺激机会,例如通过广播节目发布教育材料。


3.制定适当儿童保护策略的最低标准

3.1<标准15>个案管理

[补充CPMS标准15,135页]

3.1.1响应行动

  • 确保个案工作者了解传染病爆发如何影响儿童保护问题,哪些儿童最脆弱、为何脆弱,以及有哪些支持服务。
  • 为个案工作者提供深入的个案管理强化培训,涵盖针对传染病爆发中特有的各种儿童保护问题。其中包括培训如何持续支持寄养家庭;特别是看护孤儿的家庭,他们看护的儿童因流行病失去双亲,处于悲痛之中,离开了家庭和社区生活。通过定期复训、正式的一对一或同伴督导、个案管理内介入中加入个案咨询,以及个案管理工作坊来补充课程。
  • 确保个案工作者理解传染病的基本事实,包括传播方式和感染风险,使他们有效制止污名康复儿童或康复者子女的迷思。
  • 在既有机制基础上,与卫生部门、地方行政人员和社区领袖合作建立程序,制定因传染病爆发而处在暴力、虐待或忽视风险中的儿童适用的标准和记录、转介和跟踪流程。应优先考虑在观察中心、治疗中心或替代看护中与照顾者分离的儿童;受行动限制或得不到服务的家庭中的儿童;患残障、慢性病或白化病的儿童;可能被其家庭和/或社区拒斥的流行病儿童患者和幸存者;以及家庭成员感染了疾病的儿童。

3.2<标准16>基于社区的机制

[补充CPMS标准16,143页]

3.2.1准备行动

  • 与基于社区的儿童保护小组合作,明确这些小组在跟踪调查传染病爆发期间被替代看护的儿童中角色。

3.2.2响应行动

  • 与社区的成人和儿童志愿者一起辨别当地关于传播源和感染风险的信息,并提升意识。使用不同的人口数据,参考年龄、性别、读写和受教育水平、身心障碍和社会经济地位,制订儿童友好的关键信息和有效传播策略。

在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EVD的幸存者在儿童保护响应中发挥愈加重要的作用,他们为儿童开展社会心理和社会娱乐活动、提高认识、识别和转介儿童保护个案,为感染或疑似感染儿童的福祉采取基本干预。幸存者是社会变革的主要推动者,他们已对埃博拉病毒免疫,这是儿童保护专家无法做到的;因此他们能够与儿童互动,理解和减轻儿童面临的风险;抵消儿童幸存者和照顾者感染疾病的儿童受到的污名和歧视。

3.3<标准17>儿童友好空间

[补充CPMS标准17,149页]

儿童友好空间(CFS)通常用于向人道主义危机中的儿童提供社会心理支持。然而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可能有必要考虑更多的干预措施,这取决于疫病爆发的特性、疫病对儿童和家庭的影响,以及人们能否安全集会。如果实施了人员流动限制,或者如果人们不能安全接触,则需要重新考虑精神健康和社会心理支持干预措施,以恰当地看护儿童。下文介绍了儿童友好空间的替代形式。

3.3.1响应行动

  • 与卫生工作者、供水卫生(WASH)*工作者项目管理者讨论是否可以安全地建立儿童友好空间、在何处建立。对于可间接传播的传染病,找到与可能的传染源保持安全距离的地点,并确保有安全的供水、卫生和病媒控制设施。

*校注:WASH是供水、环境卫生和卫生促进,参见《环球计划手册:人道主义宪章与人道主义响应最低标准》相关章节。

  • 如果条件允许,儿童友好空间可以建在收治儿童的治疗中心等场所;如果儿童照顾者或其他家庭成员已被护理机构收治并/或已死亡,也可以设置在这些儿童可以到达的地方。

在也门,一些霍乱治疗中心与儿童友好空间毗邻,并配备社会心理支持工作人员。这被认为是良好实践,因为通过这种做法,可以辨识出正在接受治疗或陪伴其照顾者的儿童的保护风险。有些霍乱治疗中心没有附设儿童友好空间,则鼓励儿童在附近社区中心参与娱乐活动,这些场所都配备接受过儿童权利、儿童保护和社会心理支持培训的政府社会工作者和/或社区准社会工作者。

  • 确保儿童友好空间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理解传染病的基本情况,包括症状和传播方式,以使他们能够为儿童转介治疗或观察,实施儿童友好空间内的感染预防措施,消除有关疾病的迷思。
  • 确保儿童友好空间中所有工作人员和志愿者认识到传染病爆发可能给儿童带来的与保护相关的风险,哪些儿童最脆弱、为何脆弱,以及将儿童转介到既有的支持服务的途径。

此外,对于需要隔离的传染病:

  • 决定如何调整儿童友好空间的活动、可以安全开展哪些活动以避免儿童间或儿童与游戏师之间的传染。应使用易于消毒的娱乐用品。也可以考虑使用广播节目等替代方案。

在利比里亚EVD响应期间,具有免疫力的成年和青年幸存者在隔离和观察中心组织了儿童友好空间的活动。活动中尽可能按家庭单位来组织儿童(例如:一群亲生和堂表兄弟姐妹),以促进安全感和幸福感。每天消毒娱乐用品和玩具,以减少传染风险。隔离期间,活动主要是聊天、唱歌、跳舞和各自玩耍。隔离期过后,孩子们可以一起玩耍,只要不接触对方;例如:足球、跳绳和秋千。

3.4<标准18>保护被排斥儿童

[补充CPMS标准18,155页]

传染病爆发往往伴随公众恐慌,源于对感染的恐惧和对疾病如何传播的不确定感。患病的儿童或其照顾者或其他家人感染的儿童,即使在患者康复后,也可能受到社区和同龄人的歧视或孤立。最常遭受污名的是被认为致命的传染病,以及被认为是因感染者自己的过错而引发疾病的传染病。

此外,在存在巫术信仰的文化中,艾滋病毒流行的经验表明,传染病爆发可能被归因于超自然力量。在某些情况下,人们认为是“社会不想要”的儿童——如患有残障、慢性病或白化病的儿童,或被认为叛逆、表现不好或“不一样”的儿童——导致了传染病爆发。这些儿童面临一系列保护风险,包括被逐出家庭,遗弃,以及遭受殴打、被锁链或捆绑、扣留食物和水,或者死亡等暴力或虐待的洁净仪式行为。

3.4.1准备行动

  • 与具体情境中的卫生工作主导者合作,在疫苗接种运动中制定融入边缘化和难以触及的儿童(如流落街头的儿童)。

3.4.2响应行动

  • 识别在传染病爆发期间因被排斥而更为脆弱的儿童,包括没有家庭看护的儿童、在传播源附近街道生活和/或工作的儿童,以及护理程序可能因隔离和必要服务渠道减少而中断的残障儿童。




[余下校定部分将陆续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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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防疫翻译志愿者小组

翻译(排名不分先后):王佳佳  郭恒义  王欣宇  杨莹  刘飞凤  马志丹 项跃佳

一轮校对(排名不分先后):刘志铭 潘娴  王佳佳

二轮校对:张优教授  河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翻译硕士教育中心主任 

统筹:孟骏、鲁钰


终校:卓明灾害信息服务中心 雪梨